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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4岁裸捐1857万,一年后再捐1711万,她是中国最后一位穿裙子的先生

小德 德先生 2019-10-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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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位女先生,一生坎坷流离,平日里粗茶淡饭,却前后拿出三千多万元的积蓄捐给南开大学。她就是诗词泰斗叶嘉莹先生。


近日,南开大学发布消息称,该校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叶嘉莹先生再向南开大学捐赠1711万元。加上2018年捐赠的1857万元,目前已累计捐赠3568万元!


叶嘉莹

对一位一生致力于学术、教育,生活简朴却是要把房产、退休金、稿费都拿出来用于支持中国传统文化研究的学者,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深挚的敬意!


她曾写下这样一首诗:


构厦多材岂待论,谁知散木有香根。

书生报国成何计,难忘诗骚李杜魂。


她一生以君子的品格砥砺言行,那种家国情怀、安贫乐道的精神永系于心。

一辈子和诗词谈恋爱

1924年,叶嘉莹出生在北平一个古老的家族。在她三四岁时,父母就开始教她背诵古诗,认识汉字,开蒙的第一本教材就是《论语》。圣贤之书让她相信,宇宙之间自有一种属“灵”的东西存在着,当人生困厄降临时,便多了应对的力量。


抗战时期,她的父亲跟随国民政府南迁,从此与家中断绝音讯,母亲也忧思成疾去世,这成为叶嘉莹一生永远的暗影。在丧母的悲痛中,她写作了大量的诗词,这些由忧思而生的作品是她正式创作的开始。


年轻时的叶嘉莹

身为家中长女,她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。幸而当时有伯父伯母的关照,她的学业并没有中断,还如愿考上了辅仁大学。精于古典文学的伯父十分欣赏她的天分,并引导她走上诗词道路。


辅仁大学求学期间,后排右二为叶嘉莹,前坐者为顾随先生


大学期间,她有幸师从古典诗词名家顾随教授,并深得顾随教授的赏识。读书时,她对顾先生的一字一句都舍不得错过,记下了厚厚的8本听课笔记,在颠沛流离中始终妥善保存。1945年,叶嘉莹大学毕业后,开始教授中国古典文学。


年轻的叶嘉莹在给孩子们上课

刚开始教书时,生活清苦。冬天,叶嘉莹里面穿着大棉袄,外面穿一个布做的长衫。因为骑车,天长日久后面的衣服磨破了,她就打着个大补丁去上课,“只要我讲课讲得好,学生对我一样尊敬。”


她有这种信念,因为她记得《论语》中说过:“士志于道,而耻恶衣恶食者,未足与议也。”“士”之所以与众不同,是因为“无恒产而有恒心”,即便一无所有,内心仍保持高洁的品德和操守。


叶嘉莹的丈夫是国民党海军教官,婚后不久,她就跟着丈夫去了南方,1948年又随国民党撤退到台湾。颠沛流离中,她写下这样的诗句:“转蓬辞故土,离乱断乡根。”个人命运在大历史面前被彻底改写,从此背井离乡。


叶嘉莹与台大中文系的师生们(1962年)

然而现实的残酷,政治的动荡不安给她带来的伤害并没有就此结束。她和丈夫移居台湾后,正好赶上台湾的白色恐怖。丈夫被国民党拘捕,一直监禁在狱中,她带着不到一岁的孩子四处奔走,流离失所,甚至自己也被逮捕审问。她没有家,甚至没有住的地方,辗转于亲戚朋友之间,勉强维持生计。


后来王安石的一首诗。给了叶嘉莹一抹精神的灵光。诗是这样写的:“风吹瓦堕屋,正打破我头。瓦亦自破碎,匪独我血流。众生选众业,各有一机抽,切莫嗔此瓦,此瓦不自由。”她默默要求自己:不要怨天尤人,对待郁郁不得志的丈夫,也要宽容忍让。而这一忍,就是一辈子。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,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,自己却从未真正恋爱过。她的小女儿说,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和诗词谈恋爱。


四十年,一条漫长的回家之路

由于出色的教学业绩,叶嘉莹名声散播开来,她获得了台湾大学的教授职位。1966年,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。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,在温哥华定居下来。


面对北美的学生,她必须学会用英文讲课。这样,已经人到中年的她,不得不每个白天努力操持家务,尽一个主妇所能做的一切维持家庭成员的生活,照顾每一个人。只有在晚上夜深人静,家人都熟睡的时候,才找到空闲努力补习自己的英文课程,没有老师,一切只能靠自己,每天要查英语单词到凌晨两三点钟。


“我本是一个在讲课时喜欢随意发挥‘跑野马’的人,却要用英语讲课,失去了这一份随意发挥的乐趣。”叶嘉莹这样描述自己在国外讲诗词的尴尬。叶嘉莹始终认为,古典诗词的根在大陆,用英语讲得再好,也无法真正讲清楚诗词中的深意。


四十多岁的她,经过几年的努力之后,英文已经可以流利地讲述中国文学。她对学生说:“诗歌里面是有生命的,我的英文也许不够好,我的文法、发音或许不够正确,但我讲一首诗,会把我所体会到的其中的生命感情讲出来。”她发自内心的真诚超越了语言和国界,在异国他乡让无数人爱上了中国古典诗词。


在阅读西方文论的时候,她逐渐发现了把西方理论和中国传统文学解释结合起来的方法。发现西方理论可以开启一个新的思路和角度来解释中国诗词,这样,她就在诗词研究的道路上为自己树立了新的里程碑。而这些发现和研究上的突破,正是得益于她那无数多个不眠的夜晚,无数次灯光下独自一人查英语单词的辛勤。


在拿到学校的终身聘书后,叶嘉莹以为自此就能安稳度日了,不料却再生变故。1976年,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,双双亡故。她强忍着悲痛为女儿女婿料理完后事,把自己关在家里,拒绝接触外面的一切友人。在这期间,她写下了10首哭女诗。


这种痛苦持续了几年的时间,直到中国的改革开放,成为她生命转变的真正契机。


七十载,一生为古诗词而奔波

1974年,叶嘉莹第一次从加拿大温哥华回到了阔别26年的故乡北京。“当时的我,曾失望于只能回国旅游,不能为祖国做出任何贡献。”


1978年暮春,叶嘉莹向国内的教育部门写信,申请回国教书。此时,她已定居温哥华近10年,早被聘为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。1979年,她的申请得到批准,她终于可以利用放假的时间回国讲学。“卅年离家几万里,思乡情在无时已,一朝天外赋归来,眼流涕泪心狂喜……”她写下的长诗《祖国行》,表达了当时激动无比的心情。


改革开放之初,叶嘉莹回国讲学

自从回归故土之后,叶嘉莹的工作就变得更加繁忙了。她每年都利用假期时间在各地高校讲授诗词,即便是自掏腰包买机票,叶嘉莹也从未停止奔波,她想将诗词的美讲给更多的中国人听。


当时中国传统文化断层严重,学生们内心对于诗歌有着极大的渴求。很多教授还在用陈旧的阶级分析法解释诗歌,而叶嘉莹却讲解诗歌的“兴发感动”,并旁征博引,令学生们激动万分。


她的听众,下至七八岁的贪玩孩童,上至七八十岁的耄耋学者,无不沉醉于她优雅的风范。即便她不讲课,站在那里就是一首诗。


1989年,叶嘉莹退休。这一年,她获得了加拿大皇家学会授予的院士头衔,成为加拿大皇家学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中国古典文学院士。


40年来,叶嘉莹应邀到北京大学、南开大学、天津大学、南京大学和复旦大学等几十所大学讲学,她的足迹遍布祖国大陆的角角落落。


南开校长杨石先(前排右二)及南开教师欢迎叶嘉莹(前排左二)回国任教


其中,南开大学已成为叶嘉莹从事古典诗词研究和推广的重要基地。1993年,她受邀担任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,捐献出自己的一半退休金,约10万美元(当时合人民币90万元),设立“驼庵奖学金”和“永言学术基金”。


有热爱中国诗词的友人听说她年老后将定居天津南开,决定给她捐助,与南开合作为她兴建了一栋集科研、办公、教学、生活于一体的小楼,定名为“迦陵学舍”。


如今,叶嘉莹正在从事一项浩繁的工程。“我教书70年,历年的讲课、讲演的录音,有2000小时以上。”她指指家里摞着的一个个行李箱,“这些都是我带回来的历年讲课录音和录像”。学生们正在帮助整理成书。她的著作文白相杂,理论性强,而讲课时深入浅出,整理出来更利于向读者普及。


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。在她看来,人生总有一天像燃烧的火柴一样化为灰烬,如果将这有限的生命之火点燃其他木柴而使之继续燃烧。这火种就会长久地留传下去,所以古人常说“薪尽火传”。


叶嘉莹与席慕蓉在叶赫河畔

作为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,叶嘉莹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,诲人不倦,渡人无数,于浮躁喧嚣中,引领众生回归心灵、凝神倾听。“我亲自体会到了古典诗歌里边美好、高洁的世界,而现在的年轻人,他们进不去,找不到一扇门。我希望能把这一扇门打开,让大家能走进去,把不懂诗的人接引到里面来,这就是我一辈子不辞劳苦要做的事情。”


叶嘉莹用英语讲唐诗,用吟诵唱宋词,被问最多的问题是:“现在学古典诗词还有什么用处?”她回答:“古典诗词让人心不死。”少年丧母、青年流离、中年丧女,叶嘉莹的一生才华卓越却又命运坎坷,是古典诗词给了她力量,令她超脱于尘世的苦难,展开了睿智而审美的一生。


她的一生,几乎就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甚至中国当代文化史的一部别传,让人读来韵味隽永,情深意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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